前言
新入金光坑,被史爸藏爸互動萌到,想說那來認識一下媽媽那一代的英雄雲州大儒俠史艷文好惹
結果資料一查下去,我、我好心疼萱姑喔喔喔喔QQQQQQQ
冷心心、劉萱姑、波娜那、沙玉琳、廣東花、姚明月......女人數都數不完,加上劉三說過的結婚十幾年只回家兩次見萱姑......這些感情爛帳真想給史艷文剁ㄐㄐ!
所以這是一篇離婚文。以萱姑為中心,裡面的史藏基本上是有點病的兄弟情,不是戀人。
如果可以接受這樣的設定再往下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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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願郎君千歲,長命康泰身常健;






夫君與小叔終於要歸家了。

婆母欣喜地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親手縫製的衣衫,數十載的等待,終於能親手為離散的孩兒穿上。貼心如她明瞭婆母的思緒,平日早已窗明几淨的院落整理得更加溫馨雅致,等著迷途的遊子當歸之時。

裁製新的被褥,糊上新的窗紙,她剪出各種窗花,樓閣亭橋,花鳥魚木,嬉戲的孩童,奔馳的駿馬,刀隨心轉,恬靜如她,也想讓家有些熱鬧的氛圍。
重漆牆舍,修補屋瓦,連屋樑上也清理得一塵不染,她不會武,但憑長梯與布綾固定身形,熟能生巧,也就這麼完成了。她挑起水擔,自溪邊歸家,步履沉穩,一如過去二十幾個年頭,不假手他人。
史家男子撐起天下,而史家的女子為他們撐起屋簷,遮蔽去屋外的風風雨雨。

縱使史家男子歸家不易。





「姊姊,我不明白,他的輕功已至臻化,正氣山莊與此地來回不過幾柱香的時間,為何能數十年不歸來?」
娜娜倔強的眼淚不肯落下,她是明白的。

卻不能回答真話。

郎君如鏡,你待他幾分好,他便回報你幾分,然而此情終非愛情,當你一朝不在他眼前,他便放下這負擔。

夫君讚她最是賢淑,始終以禮相待,儘管世間女子戀慕他者何其多,就連苦海,若非春毒,他是不可能留下孩子的,皆因敬重她是正室。她一日不負,他便也為她守著顏面。

兩人之間已有子三人,夫妻的責任,對史豔文來說已經了結,再多的,就是兒女私情,過度了。

有人說她夫君總以大局為重,犧牲私情,根本迂腐缺乏人性,她卻就是愛著這樣的史艷文。

天下間能模仿史艷文言行的人很多,只要謹守大義,誰都能扮演,然而那也不過是模仿,真正能決絕斷情的人,發自內心的堅守信念,唯有史豔文一人而已。

他不能愛至親之人,卻能為天下蒼生捨命。

其他女子多不能明白這點,她們愛他,疼惜他,為他付出一切,他自然是不能不動心,然而這動心,不過是憐憫。

這位滿腔柔情的英雄,並沒有愛過任何人。

他是殘缺的。

而這分殘缺,一併為萱姑所愛。




再拜,願世事清平,春日歌行縱酒,不起狼煙;





歸來的並不是她等待的夫君。

桌前的是真正的史艷文,與名為羅碧的小叔。

然而那分殘缺消失了,或者說,被填補了。

她看見幾無二致的面容才明白,夫君缺失的部分一直在哪裡。

鮮活的小叔,向婆母下跪時的男兒淚,時不時對夫君大吼掩飾害羞的模樣,同樣的面容,萱姑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表情。

夫君的目光不時尋找小叔,顯得如此焦慮會再失去,就連同處一室時,也不住地用碰觸確認這不是幻影。

傳言說雙生子是彼此的半身,她今得證。




入夜。

她整齊儀容,素來不施脂粉的玉面特地細細描繪眉型,面敷香粉,唇塗胭脂,頭巾也拆下了,挽了一個精緻的髮髻。

她穿上最好的服飾,備妥香案與酒水。

「夫君,有一事相求。」她正坐,對進入房中尚未更衣的夫君細語。

他看起來十分訝異:「你我是夫妻,何必如此拘謹,直說便是。」

她伏身:「但求離緣。」

他愣,思索許久才答:「是我沒當好一個丈夫,或許不該求你諒解,但此時正是闔家團圓......」

「沒有的事,今生能成為你的妻,我不怨,也沒有憾恨,而是心甘情願的。」她側頭微笑,燈燭搖曳之間,面容正如當年洞房花燭之時一般嬌美。

「那便是為了存孝與仗義之事。」他眉頭緊蹙,並無推拖。

她搖搖頭。或許有吧,她與夫君不同,她是一個母親,而心頭肉被刨去。她無聲哭泣的夜晚無人知曉,但要說最終原因,仍然只有一個。

「我已經不再思念你了,夫君。」

愛戀繾綣之時,一切犧牲都甘甜如蜜。她慢火細燉自己的愛情,數十年如一日,怎知如今掀蓋一看,湯水已乾,鍋底焦黑如碳。

其實不是她變了,而是她自始自終愛的人已經不在。

她多情卻無情的英雄夫君,如今殘缺不再,她回頭一看自己多年以為的理解與等待,突然都成了癡愚。那個殘缺不是無人能填補,只是填補的人終究不是她。她可以忍受那些女子來分享夫君的多情,卻無法忍受得知原來他是可以在乎的。

「艷文虧欠你許多,似乎......也只能達成你的心願。」

她舉起酒。飲盡,款款拜別。

「那日鴛鴦交杯,如今亦以酒水陳願:

一拜,願郎君千歲,長命康泰身常健;

再拜,願世事清平,春日歌行縱酒,不起狼煙;

三拜,願妾身同參,郎君為商,今生來世......不復共,此燈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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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完看看,我筆下的萱姑,應該還是恨他,畢竟若是真愛過,不可能不恨
我想了很久,萱姑必然是愛這樣的史艷文,連十幾年回家兩次都可以忍,自己在家當黃臉婆照顧婆婆,老公跟新歡在江湖當神鵰俠侶,忍下來了,被抄家時老公跑去蒙古當駙馬也能忍,那到底還有甚麼不能忍?究竟要怎樣才有可能離婚?
大概還是當史豔文真的愛上某個人的時候,萱姑才能不再愛。

雖然我對藏拔有種花癡的愛,不管寫甚麼配對都會變成藏受,但這篇的史藏我寫的出發點病不是BL就是了,只是有點太黏彼此互當跟蹤狂的兄弟,不然我覺得對萱姑太虐,對水夫人的心臟也不好。都回家了,拜託你不要跑去跟弟弟睡覺啊史賢人!

順便提一下,我稍為無視正劇,讓女神龍待在蒙古了,不過正劇也都忽視女神龍了我就理直氣壯了(喂
我想像中女神龍應該會跑去跟萱姑撒嬌,畢竟最有可能懂她結了婚以後就再也看不到老公心情的人應該就是萱姑,真是的與其配給史豔文我寧可她們百合(欸


應該會有人發現,萱姑的三拜用的是甄嬛傳的梗:

馮延巳《長命女》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還有
白居易《贈夢得》
前日君家飲,昨日王家宴,今日過我廬,三日三會面。當歌聊自放,對酒交相勸。為我盡一杯,與君發三願:一願世清平,二願身強健,三願臨老頭,數與君相見。

杜甫《贈衛八處士》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這首很長我就不貼了


我東拼西湊改成比較符合我想要的情境,因為原PO國文程度不怎麼樣,要鞭的話還請用力一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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